Tirion感觉他的生命不再有任何意义了。失去圣光已经是够痛苦了;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承受失去她。他的头眩晕起来。
“我明白你会作何感受,Karandra。相信我,我能,”他几乎不能开口了。“你肯定这是你想要的么?”
“你毁了我的生活。我不会在你都直落到底的时候还干等着,也不会让你毁了我们的1她几乎狂暴地说。她紧抱自己,试图稳定她刺痛的神经。“我希望你珍贵的荣誉能让你在夜里觉得暖和,”她说。
“Karandra,等等,”Tirion说时,她离开了。她快速走到她的房间,摔上她身后的门。Tirion听见门闩锁上的声音,还有她呜咽的微弱的声音。
无法安慰她,Tirion把他的头贴在窗户冰凉的玻璃上。心不在焉地,他注视着雨滴打在玻璃上飞溅起来。他很了解她,明白她不会改变她的想法的。他几乎失去了过去他一直关心的每样东西。在这世上他唯一留下来的就是他的荣誉。他甚至对此深信不疑。
好像在恍惚中,Tirion走进他的书房,坐在他那又大又光亮的橡木写字台前。他点燃了几根蜡烛,找来一张羊皮纸,墨水,还有一根新的羽毛笔。也具体不知道自己真心想说什么,他开始在羊皮纸上草草写下他的想法。他写时手抖着,把墨水涂抹出好多污迹。他把他的心里话全掏出来,写在羊皮纸上,表达出他感觉到的一切,解释出他所做的一切。他坐在写字台前,写到夜里很晚。
还有一个小时就到早晨了,此时Tirion进了Taelan昏暗的房间。Karandra自己一直哭,几小时前就睡了,所以Tirion明白没人会打扰他。他走到他儿子躺的地方,孩子安然睡着。在他的毛毯里舒服地蜷缩,男孩平稳地呼吸着。Tirion注视了一阵他睡觉的样子,敬畏于孩子的天真与纯洁。他明白他儿子该得到的不是一生被迫流放。他该得到的是生活所能提供的一切美好事物。
用一只发抖的手,Tirion伸进他的大衣口袋,取出卷好的他写的那张羊皮纸。当他小心地把信放到他儿子的枕头底下的时候,眼泪充满了他的眼睛。也许有一天,孩子会明白我所做的,他希望着。也许以某种方式,他会回忆起我,并且感到骄傲。Tirion轻拍着孩子的头,在他的脸颊上吻着。
“再见了,我的儿子,”他说,努力忍住他的眼泪。“做个好人。”
说着,他安静地离开,关上了身后的门。
破晓降临到Hearthglen安静的田野上。压抑的暴雨云已经吹走了,天空明亮且清透如水晶。几小时内,老orcEitrigg将被在Stratholme执行绞刑。Tirion已经决定他不会让这事发生。无论发生其他什么事情,Eitrigg不能死。他遇到点小困难绕过城堡散漫的卫兵,到达马厩。他尽可能快地,为Mirador上马鞍,为了去Stratholme的行程,准备着他贫乏的补给品。
他把脚放在马镫上,把自己向马上拉起。
“我料到你会尝试这样的事,”队长说道。
Tirion紧紧握着他的缰绳,清了下喉咙。“你是到这来阻止我的吗,Arden?”他紧紧地问。
队长走上前,系紧了Mirador的鞍囊的皮带。“就算我想,我怀疑我有那个本事,”Arden实在地回答道。“我一整夜都在坐着,思考着审判时你说的话。我想也许我明白了你所感受到的。你一直在做你认为对的事情。你过去一向如此。所以我不能谴责你。”
Tirion点着头,倾下身子。他把他的手放在Arden的肩膀上。
“我求你帮个忙,老朋友。这是我所有求于你的事情中最重要的,”他屏息着说。
Arden严肃地抬着头看着。“无论是什么我力所能及的事情,我都会帮忙,”队长说。
“为我照管好她们,Arden。保证我的儿子安全,”Tirion说。
Arden抬起胳膊,抓住他朋友的手。“我会的,”这是他所有能说的话。
TheDrumsofWar第七章战争的鼓声
Tirion高速骑行到达Stratholme。太阳刚好爬上远方Alterac群峰的顶端,此时他也到了城市的近郊。他把Mirador拴在林子里,到城市的最后四分之一哩则用跑着。他跑时,想要琢磨出一个救老Eitrigg的计划。相当让人沮丧的是,他什么也没想出来。他希望真到了那时候,他能想出聪明的招数,而不需要杀死或者伤害他自己人。尽管如此,人们是看着他怎么被判罪为叛徒的,他们肯定不会因为杀了他而有良心上的不安。他明白救那个orc还要活着逃出Stratholme可能性渺茫。
Tirion接近公用的广场时,他开始听到大声的喊声和嘲笑声。他希望不是太迟,以致于救不了那orc。
他走进广场看见一大群人都在中间那里。依附于阴暗中,Tirion爬上一段短楼梯,自己待在一处小而隐蔽的室内凹陷处,这里能看见那个新搭好的绞刑架的全景。在脚手架周围聚集的人群大多是守卫和步兵。他们都是来看老orc绞刑的场面的。谢天谢地,Tirion看出犯人还没有被带走。聚集在那的人们在期待同时只是相互嘲笑和大喊。